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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言书 > 和离后前夫登基了 > 第十一章

第十一章

成亲之时,母亲便该将这掌家玉牌交到你手中,可那时你大堂嫂才小产月余,我若那时给你,只怕你会平白惹上祸事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想这一拖竟就拖到今日,惹得府中流言四起,都说我要将掌家权留给凝儿,真真是无稽之谈。”

    “容儿,你可怨怪母亲?”

    褚韶容摇首:“母亲,容儿明白您是为我好,今日……既然您问起,那容儿不妨与您说句实话,当初与二郎成亲,我知晓大嫂嫂之事时其实怨过二郎,若他早些告诉我,我定会请父王重新算一遭成亲吉日。”

    “您莫怪容儿谨小慎微,这世上之事不患寡而患不均,常常就坏在一个“比”字上。”

    “大嫂是先太子之女,短短两年,先失父后失子,而我与她一样同出皇室,父王那时又多受百官推举……”

    “儿媳设身处地,想来若是我有这番遭遇,也很难不怨不恨,所以,母亲,您那时没将管家权交给儿媳,儿媳心中只有感激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出来实在算不上光明磊落,甚至有些小人之心,便是褚韶容都有些不耻自己的心思,话刚出口就羞愧垂脸。

    福嘉郡主却喜她心思坦荡,行至她身前,将一对玉牌稳稳当当地放入她手中。

    “容儿,你所思所想并没有错,母亲当年亦是这般思虑。”

    褚韶容闻言微微抬头,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福嘉郡主:“母亲、母亲当真不怪儿媳心思狭隘?”

    福嘉郡主失笑:“人非圣贤,谁能没有私心?其实伯山与韶音这两个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,我并非没有想过将掌家权交给韶音,可……”

    顿了顿,福嘉郡主附到儿媳身边低声:“前些日子,陛下收到密报,庆王在封地似是不太安生。”

    褚韶容神色忽地一震。

    福嘉郡主接着道:“所以母亲这时将掌家权交给你,也是不想韶音行差踏错,令国公府徒生事端。”

   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。

    在大是大非上,国公府众人自会同仇敌忾,可涉及内宅私利,各房各院却也难以避俗,都有些自己的小心思。

    接了掌家权,褚韶容心知自己日后定会成众矢之的。

    然而母亲方才悄悄与她耳语的那番话却容不得她拒绝。

    庆王是先太子之子、大嫂嫂褚韶音的嫡亲长兄,若皇祖父密报无误,庆王真生了异心,想来定会设法与大嫂嫂联络……

    若大嫂嫂只是国公府二房长媳,那即便她心软相助,能做之事亦有限,日后有国公府护着,应可保她平安无虞。

    但若大嫂嫂拿了国公府的掌家权,那此事恐怕难以善了。

    届时无人能护她不说,就连国公府这艘大船都有可能被拖着沉入海底……

    沉思须臾,褚韶容握着掌家玉牌的手不禁紧了紧,郑重道:“母亲放心,儿媳定不会让母亲失望。”

    福嘉郡主闻言怜爱地看着她,轻叹口气:“委屈你了,方才母亲告诉你的事千万莫与他人讲,仲山也先瞒着。”

    褚韶容颔首:“儿媳知晓。”

    她夫君是个容易被人诓骗忽悠的,有些事,的确瞒着他比较好。

    这般想着,褚韶容定定神,便向福嘉郡主请辞:“母亲,若无他事,儿媳便先告退。”

    福嘉郡主温和颔首,“嗯,回罢。”

    可待褚韶容快要走到门口时她却忽又将人叫住:“容儿,还有一事,今日那云青——就是你三妹妹的夫婿,你瞧着他可觉得面熟?”

    厅堂问话时,福嘉郡主一心想着为女儿敲打警告那登徒子,并未多想他那张脸有何不妥。

    但如今回过神来,她却觉得那登徒子乍一看眼生,但仔细分辨他的五官,却又好似在哪儿见过一般……

    褚韶容闻言却倏然瞠目:“母亲,儿媳只虚虚瞧了那人一眼,已不记得他样貌了。”

    福嘉郡主瞧着儿媳这副惶恐模样,这才想起儿媳性情端方含蓄,定不会像凝儿那般肆无忌惮地打量外男,不由摇头失笑:“是母亲糊涂了,快回罢,仲山跟雁儿怕是都在等你用膳。”

    褚韶容微松口气,又福了福礼,这才转身打开房门,心怀疑窦地向外走去。

    而此时福正堂院门外,唐仲山正逗着女儿等妻子,不想听见开门声抬头,却瞧见妻子一脸“神不守舍心事重重”的模样。

    唐仲山顿时急了,急忙走到妻子跟前问:“这是怎么了?难道母亲真为难你了?”

    虽说他相信母亲不是那等磋磨儿媳的恶婆婆,可妻子性子内敛,难保母亲不慎说了些不该说的话……

    正想着,那厢褚韶容却一抬眼一瞪人,柔声斥他:“母亲为难我作甚,夫君以后莫要说这般会害母亲伤心的话。”

    唐仲山皮糙得很,听见妻子斥他不仅不怒,反而大松口气咧嘴憨笑:“是是是,容儿教训的是,那你方才出门是为何烦忧?”

    与婆母一番推心置腹,褚韶容心中的确装了许多事。

    然此刻瞧着耿直的丈夫和把丈夫冠发揪得乱糟糟的女儿,她却只是笑了笑,捡出心中最轻的一件事道:“母亲将掌家玉牌交给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好事啊!”

    唐仲山闻言一喜,话落思及当年成亲时妻子对他的埋怨,又瞬间收起喜色,讪讪道:“不过……你若不喜,那我便去找母亲说说,让母亲将这麻烦事交给大嫂去。”

    褚韶容脚步倏顿,左右看了看游廊前后并无他人才暗松口气,低声叮嘱丈夫:“夫君慎言,我那时说的话你便全忘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如今我既从母亲手里接过掌家玉牌,便会做好此事。”

    唐仲山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不明白妻子口风为何这般善变,但不管怎么样,他都支持妻子的决定。

    思及此,唐仲山一手抱着女儿一手环住妻子瘦弱的肩,正色道:“那容儿便放手去做,若有人胆敢为难你,你定要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“宅邸私事我虽不便插手,但阖府上下,可没人能比你丈夫的拳头硬。”

    听见这番为她撑腰的话,褚韶容眼底闪过丝含蓄羞意。

    四下无人,她不禁停步,垫起脚飞快亲了下丈夫侧脸。

    “娘亲,娘亲不要亲爹爹,要亲亲雁儿,抱抱雁儿……”

    小清雁原本玩爹爹发冠衣裳玩得好好的,瞧见这一幕却是不开心了,两只小手一伸,争着抢着要娘亲。

    虽已成亲三年,但褚韶容极少做这般大胆的事,亲人的瞬间她立即就生了逃意,自是迫不及待地接过女儿。

    唐仲山喉结暗滚,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,只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妻子身边同行。

    但待他们回到自己院中,他当即便唤来乳娘抱走了女儿。

    褚韶容自是猜到了丈夫心思,双腿微软,本想回房后再劝诫丈夫“不可白日宣淫”,谁料刚刚进屋,唐仲山反手将门一关,单手扛起妻子就入了里间床帐,压根不给她开口劝诫的机会。

    另一厢,福正堂。

    唐国公为避“祸事”,在儿子离开前厅足足一刻后才掐着用膳时间起身回后院。

    他进院时,院里的丫鬟小厮正在布菜。

    相识半生,光做夫妻都做了快三十载,福嘉郡主不抬眼都知晓这人为何姗姗来迟。

    不过她心中另有疑问,眼下倒无心追究这点小事,待饭菜都摆好,福嘉郡主便让身边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唐国公见状心底一骇,顿时战战兢兢,如临深渊,如履薄冰。

    “夫人,我错了,我不该故意晚归。”

    福嘉郡主半个字都未说,唐国公便冷汗连连地道起歉。

    “瞧你那点出息,老了老了,胆子却越来越小……”

    福嘉郡主忍俊,将挑过刺的鱼肉放进唐国公碗中,大度道:“用膳罢,不与你计较这个,我让底下人都出去是有旁的事要问你。”

    唐国公略松口气,但仍保持戒备不敢动筷,捋着胡子讪讪问:“夫人想问何事?我若知晓,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

    福嘉郡主睨他一眼,警告他莫要再这般浮夸:“都多大岁数的人了,怎的动不动还搞年轻时候那出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唐国公知错就改,登时正襟危坐。

    福嘉郡主这才低声问道:“今日在前厅,你可仔细瞧了凝儿夫婿的模样?”

    唐国公颔首,蓦地气哼捋胡子:“自是仔细瞧了,不知从哪儿来的登徒子,我不仔细瞧瞧怎么行?”

    福嘉郡主:“那你可瞧着他面熟?”

    唐国公身子往后一仰:“面熟?我瞧着面生得很呐,没在上京见过他,夫人可是觉得他像谁?”

    福嘉郡主沉叹:“我也有些记不清了,兴许只是我老了,有些想念故人。”

    故人?什么故人?

    唐国公忍不住吃味:“夫人这么一说,我不知为何竟忽觉凝儿夫婿没那么眼生了,夫人不妨说说故人是谁,我听见名字或许能再想起些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拙劣。

    不过福嘉郡主倒是未想向唐国公隐瞒自己想法,默了默便道:“我是想起了母后,不知怎的,回到福正堂后我越想便越觉得……凝儿夫婿长了双与母后极为相像的眼。”

    唐国公顿时默然,好一会儿才道:“我知夫人挂念先皇后,明日咱们带凝儿跟她夫婿进宫向陛下请安之后,便去慈恩寺为先皇后祈福如何?”

    福嘉郡主略略颔首:“也好。”

    话落唤来寇姑姑,让她着手准备明日去慈恩寺祈福的行囊。

    至于凝儿夫婿与先皇后眼睛相似,福嘉郡主摇摇头,只用一顿午膳便将这念头抛去了九霄云外。

    先皇后人美心善,生就一双极好看的柳叶眼,仔细想想,凝儿夫婿的眼型……其实不像先皇后,反倒与凝儿如出一辙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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